心理投射与遛狗
在电梯里见识了一个阿姨心理投射的全过程,最后倒霉的还是她的丈夫。 电梯从高层下楼,在我所在的楼层停靠。我牵着狗 […]
在电梯里见识了一个阿姨心理投射的全过程,最后倒霉的还是她的丈夫。 电梯从高层下楼,在我所在的楼层停靠。我牵着狗 […]
我经常听人说话,别人付钱让我们听的,或是我们付钱听别人的,亦或是亲密关系里必要的“交谈”部分。所以久而久之,我 […]
古语有云:“授人以鱼,不如授人以渔。” 每个小学生都学过这句话。 在教育领域,它所蕴含的机理再明确不过:成功的教育,应该注重培养激发受教育者的自驱力量。强制的、压迫的、剥削的教育,一定不是好的教育。 但恰恰相反,现在学校所推行的几乎所有教育配套措施,都在朝着破坏自驱力的方向上一去不复返,与教书育人的本质宗旨背道而驰。 学校这帮人,未必是不懂教育。 曾几何时,学校老师们挂在嘴上的话是:“家长要尽量少掺和学生的事儿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培养学生自理能力。” 当时的学校,嘴上是这么说的,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 如今的学校,嘴上或许依旧会高喊几句诸如“培养学生独立性”的口号,但在实际行动上,却恨不能处处把家长强行拉进来。 送孩子要送进校门,接孩子要跟老师做好交接,写作业要家长批阅打卡,就差没让家长轮班去学校当值日生了。 作业成了家长与孩子共同的作业,将导致一个完全不可能避免的后果。 家长与小孩的节奏不可能完全一致。 哪怕再有界限感,再注重培养小孩自驱力的家长,也会不可避免的陷入“提醒”、“督促”、乃至“强制”的怪圈。 哪怕是最温和的“提醒”,也是对自驱力的不可逆破坏。 实际上,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“温和的提醒”,“提醒”本身就是“push”的一种。 在小孩尚小,自我意识没有完全觉醒之际,通过强行压制,双方或许还能“貌合神离”的勉强磨合在一起。 但这个雷早晚会爆。 为什么很多小孩儿,一到青春期,就彻底失管失控,甚至不惜自毁?归根结底,就是这种矛盾长期积压得不到宣泄,最终一朝殉爆。 学校的心态也很好理解。 中国社会,历来是一个互害社会。 小孩无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不管是谁的错,学校都跑不了背锅。明明小孩在家被长期精神PUA,转身进学校跳了楼,明明跟学校半点关系没有,学校却还得出面安抚凶手(家长),赔钱息事宁人。 干脆一开始就把你家长也拉进来,啥事都让你掺和一脚。 这样,无论出了什么事儿,都没法...
我印象比较深刻的,两个算是认罪认罚后又辩护比较成功的案件。 一个是靠“私交”,一个是靠“斗争”。一左一右,应该说有一定代表性。 第一个案件,发生在疫情刚刚开始不久,整个人类社会对新冠病毒还没有完成祛魅的时候。 之所以要特意强调这个时间,是因为疫情这个因素,对案件的后续进展,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,甚至可以说直接改变了案件的走向。 是一起掩饰隐瞒犯罪所得案。 如果按现在的司法政策来看,定帮信更合适。 帮信的证据标准更低,而且一定程度上引入了证明责任倒置。只需要很少的工作量,就能将整个银行账户框进来。 但掩隐则不然,要定掩隐,就需要首先达到“上游犯罪查证属实”的证明标准。。 这并不容易做到,会无形中加大侦查机关的工作量。很多侦查机关既没有足够的资源,也没有足够的兴趣“刨地三尺”。辖区内出了被害人报案,一般把被害人那笔给落实清楚,就算完事儿了,其他的可疑款项,有余力落实就查一查,没有余力也就算了。 检察院审查逮捕阶段,我第一次跟检察官见面。 都说无巧不成书呢,接过我的委托手续,看到我的姓名后,检察官问我:“你不会就是‘刑辩人在路上’的作者吧?” 竟然在这个偏远小县城,碰见粉丝读者了,还正巧是在办案件的承办人。也正巧当年我还没有油腻发福,他才能认出来。 俩人攀谈了好一会儿,东拉西扯,谈天说地,当时帮信罪刚走入司法实务,我们还探讨了一些关于帮信罪的理论问题。 最后,他友好的把我送到楼下,临别前还主动跟我握了握手,说:“现在这个案件还不太明朗,等公安把卷送过来,到了审查起诉阶段,我们再深入沟通。” “上游犯罪未能查证属实”,是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最有效的辩护切入点,没有之一。 果不其然,公安在这个案子上,也犯了懒。 在嫌疑人整张卡银行流水明显都高度可疑的情形下(按今天的标准,已经足以全部认定为帮信罪),依旧只严格落实查证了辖区内被害人报称诈骗的那一笔。 如果只移送审查这一笔,那倒也好说,至少...
老张邀请了我多次,他打算搞一个刑辩论坛,想让我过去捧个场,当个与谈人。论坛主题是:“认罪认罚大背景下的审前辩护”。 我最初有些犹豫。 作为一个i人,我对这种人多的场合带有先天的基因恐惧。这些年来,唇枪舌剑,刀光剑影,恐惧虽然早已基本克服,但内心的排斥依旧挥之不去。 而且,作为一个钢铁直男,我还很担心自己一言不慎,不经意得罪人。 刚来锦天城时,“刑事合规”方兴未艾,所里搭台,老王唱戏,遍请全国大咖,搞了个高峰论坛。 我当年也是年轻气盛,在千人之诺诺的随波逐流中,非要标新立异一士之谔谔出风头,说“刑事合规是个伪命题”,结果自然而然被老王认为我是故意砸场子,从此穿上了小鞋,一穿就是三四年。 回想起来,我甚至可能是全国第一个在公开正式场合,唱出“刑事合规是伪命题,必然走不通”反调的人。幸好时局变化过快,刑事合规现在已经破产叫停,我也随之“平反”。 但是跟老张私交又实在不错,他邀请我时,特意说:“你来当与谈人,可是没有费用哈。而且讲完还不能走,中午还得帮我捧个酒场,喝完才算完事儿。” 他要说给钱,我反倒好拒绝了。结果他直接说不给钱,而且还不止要帮一个忙,面子忙要帮,里子忙还要帮,我就没话说了。 给钱,意味着双方是在做买卖。买卖嘛,可成可不成,无伤大雅。 不给钱,就是说没拿你当外人,这就不是做买卖的事儿了,成了感情上的事儿了。推无可推。 只好顺水推舟,成人之美,成己之美。 之所以对是否出席如此犹豫,主要还是在于,我觉得“审前辩护”这个话题,跟“刑事合规”一样,同样是个伪命题。 为什么会有认罪认罚制度? 表面上看,是国家为了节约司法资源,提高诉讼效率。 深层次看,是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潜在统战价值进行识别,然后分而治之。 一旦你选择了认罪认罚,就已经被打上了“低统战价值”的标签。 这年头谁最好欺负?当然是良民最好欺负。 这道理走到哪都行得通。不信你看公司里,最受欺负的,一定是上有老下有小还...
(2024-全国卷)电动车发生车祸时,第一时间需要采取以下哪种措施? A、检查电池板是否受损冒烟 B、目测车辆 […]
牛牛这两天总是躲着我,大约与我总是催促她先写作业有关。 小学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,作业不在放学前布置给小孩,熬到晚上六七点了,又在群里发。 小学一年级的作业,与其说是布置给小孩,不如说是布置给家长。一会要给她读题,一会要陪她写字,一会又要拍视频上传钉钉打卡。 搞得大人小孩都很狼狈。 本来都要休息要睡觉了,又被迫折腾起来写作业。不仅搞得鸡犬不宁,也不利于培养小孩子的良好行为习惯。 我本想再给学校写封信,提提意见,但又怕学校觉得我太矫情。 之所以说“再”,是因为开学不久,我给学校写过信,建议调整接送点,学校很重视,并最终采纳了建议。 想来想去还是作罢。 倒不如干脆不布置作业。 我上小学时,印象中学校从来没有布置过作业,也没见影响啥。 或者布置作业也行,布置点小孩能独立完成的作业。这样至少不用大人小孩绑定到一起,各自按照各自的作息习惯搞就行。 很多家长的鸡娃焦虑,跟学校现行的作业模式,也有一定关系。 本来不大点事儿,除了天生智障儿(就是字面含义,中性表达),还没见谁学不会识文断字,算不清二十以内加减法。学校每天通报学习进度,搞得跟火箭发射倒数读秒一样,凭空制造紧张气氛。 再加上有些精神不太正常的家长,以及部分伪装成家长的无良教培从业者,大肆在各类平台上散播不实消息,大力营造恐慌踩踏氛围。 我就整天刷到这些信息。可能是因为再蠢的家长也都能学会识文断字和简单的四则运算,拿语文数学吓唬家长不太好使,他们重点“攻击”的学科是英语。 什么人教版教材大改版啦,加入防自学机制啦,英语从此只筛选不培养啦,云云……看的人眼花缭乱…… 我这几天一直在辅导闺女读英语。我个人认为,这版教材编的还很不错。不过,我对英语教材的印象,还停留在李磊韩梅梅那一版,没有对比,对这个问题不算很有发言权。 大概还真能唬住不少家长,尤其是那些英语从没入过门的家长。 毕竟自己当年就没学会,水军再一添油加醋,当年作为学渣的恐惧...
最近很多案件都在拿被害人出庭做文章。 这张牌,我前年在办理某套路贷冤案的时候就打过。 打之前,我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犹豫。 被害人出庭,绝大多数情况下,对案件没什么好处。 当初办某诈骗案时,被害人每庭必出,出庭必哭闹,庭外还磕头,搞得场面很被动。本来是个冤案,也弄得像我们坑害了对方一样。 观感既不好,也影响法官心证,更为法官纠错增添了顾虑。现在他只是在法庭哭,将来他找到我家门口去哭,可咋整? 后来逼得实在没办法了,我方当事人家属也去法院下跪磕头,才算勉强平衡了对方的魔法攻击,案件最终得以纠错。 由于这段“刻骨铭心”的记忆,打被害人出庭这张牌前,我非常谨慎,再三向当事人本人及家属释明:“被害人出庭是柄双刃剑,假如他出庭后假话咬死不松口,或者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,那效果未必好。” 刑事案件,一定要充分发动家属这个同盟军。这个被害人身份很特殊,是当地司法系统某领导家的公子哥儿,案发前,跟我当事人关系不错,大致属于“狐朋狗友”关系。家属用能给我充分自信的口吻说:“放心吧,刘律师,他家这个孩儿我们知道,瓜得很,他不敢出庭。他只要一出庭,保管露馅。他爹妈也不会让他来丢这个丑。” 得到家属的准确情报后,我开始大打特打被害人出庭牌。果不其然,家属的判断非常正确,这个被害人从二审打到重审一审,又打到重审二审,最终也没敢露面。 这个套路贷案件,最终能够翻案,命门就出在被害人身上。他在案件侦查阶段,对案件事实作出过非常致命,且截然相反的陈述,足以扭转整证据链条。 就案件当时的辩护局面来说,我们咬死要求他出庭,而他不敢露面,其实是最好的局面。案卷中的矛盾已经足以推翻原审认定,他一旦上了庭,信口开河,强行修复了这个漏洞,案子反而不好解决。 作为被害人,无论他来说什么,哪怕人尽皆知是睁眼说瞎话,法院基本都会无脑采信,这种经历,相信很多辩护人都有过。 强烈要求被害人出庭,而被害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“不敢”出...
手机可以被远程遥控爆炸吗? 当然可以,但是干嘛要大费周章炸一个没啥智力的脑子呢?
昨晚非常努力的调生物钟。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,但今天早上醒来时的状态依旧比昨天好了一些。调整作息,非一时一力之功,也要像扎根一样,持之以恒。 昨天上午,顶着瞌睡,来回开车二百公里,跑了趟焦作。 会见老孙时,从老孙嘴里得知,法院通知全体取保人员,于当日上午到法院集合。 我敏锐的察觉到,这是法院要下判决了。 其实老孙案子下判决,在节前便已有征兆。 节前最后一天,我正开车,载着老婆和闺女,沿连霍高速一路向西,开往洛阳。 正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没入地平线,大地即将彻底被黑暗吞噬之际,老孙老婆给我打来电话。 话说的很客气,张嘴先说对不起,放假了还给我打电话。 为啥说律师一定要努力向上突破呢?因为唯有向上,你作为律师的价值才有机会施展。徘徊在底层打转,只能沦为情绪垃圾桶,整日当受气包。 我本来还以为,老孙老婆打电话过来是要兴师问罪,问我为啥节前没安排慰问性会见。 结果是我小人之心了。 连声致歉后,老孙老婆说:“小孙(不知道是不是姐弟恋的缘故,他老婆总称呼他为小孙)刚从看守所里传出话来,说看守所所长和法院接连找他谈话,劝他认罪。” 我问:“劝认罪不意外,从开庭前劝到现在快一年了,开的条件怎么样?” 老孙老婆:“说认罪能给判个三年。” 我说:“那条件也不怎么样啊,最起码给个缓刑,也多少算有点诚意。” 老孙老婆一直以来,都强硬的坚持不让老孙认罪。这很令我不解。在绝大多数刑事案件中,家属的态度都相对软化。村支书老梁家的态度够硬了,老伴也只是把话说到“永远支持老梁上告”,而把决定权留给老梁自己。 眼看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最后一刻,老孙老婆终于少见的软化了一丢丢:“你见小孙的时候,小孙究竟是怎么个态度啊?” 我:“实话实说吧,段总口头表达的依旧是,钱可以不要,但案底不能留,检察院必须撤诉。但给我的实际感觉呢,总觉得他并没有言语上表达的那么坚定。” 老孙老婆:“小孙的想法有时候也太天真,人家不办他的人,...
有一种极为肤浅的观点认为,浪漫爱情跟自由是相悖的。有些人还会念念有词地朗诵流传甚广的裴多菲的诗句: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;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“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笑谈,尤其是拿这句笑谈来诠释自己仍然单身的事实。但让我感到震惊的是,似乎有很多人真的是这么认为的。 那么从哲学的角度来说,浪漫爱情和自由是相悖的吗?也就是说,假如一个人坠入爱河,那么这个人也就同样地远离了自由?或者说,一个人假如想要… 来源
想吃豌豆角。 家乡的豌豆角。 我老家的豌豆角。 那个庭院水泥地面的裂缝中长出绿色小草的童年盛夏,奶奶从隔壁拿过 […]
出差了好几个地方来不及创作。途经上海时,刚好遇到了台风贝碧嘉的登陆过境。在酒店的全景落地窗算是目睹了整个台风的 […]
我原先一直以为,睡觉越沉,梦越少越好。最好能不做梦,一觉到天亮。那才说明觉睡到位了。 直到读了好友给我推荐的《我们为什么要睡觉》,才明白不是如此。 科学上讲很复杂。 大概意思是,众所周知,人的睡眠分为快速眼动睡眠和非快速眼动睡觉两个大周期。 非快速眼动睡眠,是人们通常理解的深度睡眠周期。而快速眼动睡眠,则连浅睡眠都算不上,更像是打乱睡眠节奏的“小插曲”。 人的各种瑰丽梦境,都发生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。 在这个睡眠阶段,大脑会彻底切断所有“自主肌”的行动能力,以防人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,在物理世界作出可能会伤害自己或他人的举动。 如果大脑不能在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切断自主肌的行动能力,随之而来的后果便是“梦游症”。一种严重的睡眠障碍疾病。 之前还听说过一个名词,叫“清明梦”。 是指人在做梦时,能够自主意识到,自己正身处梦境之中,并能主动操控梦境。有点像电影《盗梦空间》,通过卡 bug,获得了梦境的 root 权限,成为梦中世界的主宰。 从科学角度来说,清明梦也是一种睡眠障碍。 人在睡眠中,不仅会切断肌肉控制,同时会切断感官信号。也就是说,只要进入睡眠状态,大脑的状态,就是一颗被切断所有触手的“缸中之脑”。 此时的大脑,是一个完全独立于“自我”的存在。 只有在完全切断与“自我”联系的情况下,大脑才能完成自我修复、自我重建、自我进化等一系列复杂的,人类目前还弄不清楚原理的工作。 很难用文字描绘这种感受。虽然扎根已满三年,但我的笔力实在依旧是非常有限。 人们总是过高估计“自我意志”的力量。当他们清醒时,往往自大的认为,自己拥有对大脑的 root 权限。 事实上,他们错的离谱。 大脑更像是一个“自我”的独立生命体。人类的躯壳只不过是供其寄生的宿主,为他提供所需的养分。 当人类陷入睡眠时,才是这个生命体(大脑)获得完整的自由。 人类的清醒状态,对这个生命体(大脑)而言,根本并非必要。如果不是...
心理学家、心理咨询师、安·兰德的情人纳撒尼尔·布兰登(Nathaniel Branden, 1930-2014)的作品《浪漫爱情的心理学:反浪漫时代的浪漫爱情》(The Psychology of Romantic Love: Romantic Love In An Anti-Romantic Age)的新的中译本在最近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了。该书的英文版首版出版于1980年,当时的书名叫做The Psycholog… 来源
自从退伍之后,就没怎么回过北京。除了办内蒙老匡案件的时候,经北京转过车。转车还挺饥荒(河南方言,指“着急”、“赶”),北京西下车后,要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,赶到北京朝阳站。好在出租车师傅很给力,也很友善,没有因为我们催促而破防,更没有暗地使绊子,提前二十多分钟把我们安全送到,甚至给我们留出了在车站吃顿快餐的时间。 那次是第一次乘高铁到赤峰,也是最后一次。我们惊讶的发现,高铁到赤峰去,竟然比飞机还要方便的多。老匡的案件,绝大多数时间在元宝山区——当地人称平庄——兜兜转转。而北京到赤峰的高铁,直接经停平庄。倒比飞机飞到赤峰,再走回头路到元宝山方便多了。可惜(这俩字怪怪的,老匡看见了估计要骂人)那趟过后,老匡的案子便顺利解决了,说这辈子有点太远,但至少在可预见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我大概不会再往内蒙去。 迄今为止,去过两个山海关以外的城市。一个是葫芦岛,另一个是赤峰。两个城市我都挺喜欢的。人不多,城市也不大,生活节奏不快,人也都很友善。尤其这些地方,冬天既够长又够冷,一次刚过十一到赤峰去,竟然已经开始集中供暖,一年中有大半年都能窝在屋子里吹暖气,很适合我这种 i 人。现在人都流行到南方养老,我却觉得往北方去也不错。如果将来,我能靠一根笔养活自己了,我可能会找个极北小城,住上个三两年,好好体验一下生活。 这会来北京,纠结了很久,是坐高铁还是坐卧铺。 高铁是真快。最快的车,俩小时就从郑州飙过来了。甚至感受不到出了省。普铁现在也不慢,十几二十年前,到北京首选夕发朝至的卧铺车,晃晃悠悠一整夜,第二天一早七八点钟到北京。然而现在普铁也跑快了之后,形成一个很尴尬的局面,想在车上舒舒服服睡一个囫囵觉是很难了。要想晚上赶车不熬夜,就得忍受凌晨四五点钟早起下车。要想早上睡到七八点自然醒,晚上就得熬到一两点再赶车。 最终一气之下,买了个白天的卧铺。十一点半上车,下午六点十分到。反正坐高铁也得搭进去...
一直都不太想办战友的案子。原因你懂的。 或者更干脆点说,这段时间简直什么案子都不想办,只想原地躺平。 社会戾气越来越重,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报复对象。这种社会环境下,少与他人打交道,可能是一种虽然略显消极,但尚不失为有效的防御性生活方式。 但这个案子又推不掉。周日下午,老战友便开始不停给我打电话。其时正在午睡,没接着。睡醒了回过去,电话里简要交流了案情。 是两个案子交织在一起,一个刑案,一个民案。当事人是老战友当队长时的通信员的爸爸。所谓通信员,大略可以理解为小太监,专门伺候队长指导员吃喝拉撒睡的角色。也正是由于通信员服务的对象是私人,不是公务,才恰恰造就了通信员高人一等的特殊地位。当年在农场时,老指导员的小通信员,嚣张跋扈,甚至不把二期士官三期士官放在眼里。 通信员姓李,就叫他小李子吧。小李子他爹,老李,有一手会盖房子的手艺。这次跟着村里一个叫老王的工头,跑到北京去给一户人家盖房子。 房子没盖美气。说是一根大梁下错了位置,偏了几十公分。老王跟老李又都心存侥幸,硬着头皮继续浇筑。结果活干完还没来及交工,那边大梁就开裂了。新房成了危房,户主肯定不愿意,先扣了老王十几万尾款不给,后续可能还会继续起诉。 据小李的说法,房子盖岔屁这事儿,怪不得他爹。不过小李的说法在我看来也很可疑,先是说大梁下歪后,老李找老王说过,说坏了事,得打掉重新下,老王说不妨事,重新下就要折本了,就这么糊弄。我回答说,这样恐怕并不能免责,一来双方都是口头,没有证据,现在老王肯定不会认,二来盖房不是儿戏,建筑质量有强制性标准,现在盖岔屁了不能住人,就要承担赔偿责任。小李不说话了,半天后又给我打电话,这回改口了,说他爹老李干的不是一手的活,之前还另有一队人马施工,这根下歪了的大梁,是上一队人马干下的活。我说,那要这样的话,倒还有几分掰扯。看你对到底咋回事也是一知半解,还是等我会见完你爹,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再说吧...
最近又有一个关于疾病的词条被全网删除了。 什么病? 不太好说,跟前两年的三号病一样。 三号病是什么? 不太好说 […]
自AI普及开始,我们一直在讨论AI对于人类的“价值”——功利主义希望将“未知”和无法抉择的事情,都通过“估价” […]
《愤怒的葡萄》,美,约翰·斯坦贝克。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作品。 号称美版《活着》,仅就苦难程度而言,实在不足挂齿。 美国是一个极度幸运的国家。美国人对于苦难,极度缺乏想象力。吃不上肉,喝不上咖啡,开着二手车流浪,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的,苦难的极限。中国历史上随便一次改朝换代,社会运动,天灾人祸,所造成的困难,在美国人眼里,大约都可以归为“神话故事”。 但恰恰是这本完全不够苦难的苦难文学,唤起了我深层的恐惧。我几乎是浑身战栗着,勉强读完了这本书。 中国的史书只会向你描述“人相食”三个字,却很少向你抽丝剥茧,展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苦难都深层原因。偶有涉及,也很难脱离宏大叙事,是典型的帝王心学,屠龙之术。 《愤怒的葡萄》却将个人与家庭的苦难,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你。 现在的中国,所面临的局面,与大萧条前的美国别无二致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在这本书中,你能看到:传统经济如何在资本的碾压下分崩离析,家庭如何在经济萧条中苟延残喘,个人如何被逼到绝路却连挥刀该砍向谁都无从得知,那个利维坦般的怪物如何造就了一个互害社会,努力工作如何从美德异化为捅向同类后背的利刃…… 还有很多很多……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,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。 大略故事背景: 忘了是费孝通还是谁的书,分析中国的人口结构,说是农业生产的周期性,引发了军备竞赛时的生育潮。 农业生产带有很强的周期性。农忙可能也就十天半个月,但如果在这十天半个月内,不把农活干完,那一整年的收成就要被耽误。 于是,农村不得不储备大量的劳动力。哪怕这些劳动力,在一年十二个月的十个月中,都处于失业或半失业状态。 大量看似冗余的农村人口,其实就是为了填平农忙高峰时刻的劳动力缺口。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。只要是以传统农业为主要经济载体的国家,都会孕育同样的人口结构。 《愤怒的葡萄》中,主人公所在的东部地区,农业生产方式已经完全被机器取代。...